通信2
通信2
未名先生:
多谢你的来信,使我们知道,知道我们的《莽原》原来是“谈社会主义”
的。
这也不独武昌的教授为然,全国的教授都大同小异。
一个已经足够了,何况是聚起来成了“会”
他们的根据,就在“教授”
这是明明白白的。
我想他们的话在“会”
里也一定不会错。
为什么呢?就因为他们是教授。
我们的乡下评定是非,常是这样:“赵太爷说对的,还会错么?他田地就有二百亩!”
至于《莽原》,说起来实在惭愧,正如武昌的C先生来信所说,不过“是些废话和大部分的文艺作品”
我们倒也并不是看见社会主义四个字就吓得两眼朝天,口吐白沫,只是没有研究过,所以也没有谈,自然更没有用此来宣传任何主义的意思。
“为什么要办刊物?一定是要宣传什么主义。
为什么要宣传主义?一定是在得某国的钱”
这一类的教授逻辑,在我们的心里还没有。
所以请你尽可放心看去,总不至于因此会使教授化为白痴,富翁变成乞丐的。
——但保险单我可也不写。
你的名字用得不错,在现在的中国,这种“加害”
的确要防的。
北京大学的一个学生因为投稿用了真名,已经被教授老爷谋害了(2)。
《现代评论》上有人发议论(3)道“假设我们把知识阶级完全打倒后一百年,世界成个什么世界呢?”
你看他多么“心上有杞天之虑”
(4)?
鲁迅。
六,九。
顺便答复C先生:来信已到,也就将上面那些话作为回答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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