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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桂香经过这一遭也身心俱疲,更不愿看到赵铁牛那张可恶的脸,朝阿秋伸了伸手,“阿秋,咱们也回吧。”
回到房间,陆桂香差阿秋拴好门,神色慌张地问她:“你听见了吗?刚刚那个知县的老娘说知县的启蒙先生全家都死了,不会那么巧说的是柳家吧?我听他们的口音,好像也是从景州那片儿来的。”
阿秋想起了十年前全家都被大火烧死的柳先生一家,官府说那是一场意外,但市井间却流传着一种骇人的说法,说是柳夫人偷人,柳先生怒杀妻儿后自焚,因为太过离奇,很快传得人尽皆知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“夫人,那事儿都过去十年了,再说了,即便那李大人曾是柳先生的学生,跟咱又有甚关系。”
陆桂香拍了拍心口,似是在安慰自己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巧合罢了。”
“夫人,您大概是经历了刚刚那一遭精神紧张,我给您按按就好了。”
阿秋一双巧手搭上陆桂香的肩膀给她揉捏着,“您呀就放宽心,老爷和柳先生是好友,咱们又没害他们。
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”
陆桂香苦笑着拿帕子拭了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,不自觉低垂了眼眸,“行了,不早了,别按了。
你给我点上安神香,我要歇下了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阿秋帮陆桂香点上安神香,扶她上床睡下,准备离开的时候,陆桂香又嘱咐道:“客栈鱼龙混杂,你今晚辛苦一下在门外守着,等我醒了再换你休息。”
尽管阿秋已经困得睁不开眼,但主人的话说出口,她没有不应的权利,只得欠了欠身应和下来,随后离开房间。
阿秋关上门,站在门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,她的上下眼皮直打仗,只得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才有些精神,随后盘腿坐在门前,瞪大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死死守着陆桂香的房门。
陆桂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不自觉地浮现出柳家人的脸,这些年好不容易不再做噩梦,今日又再次想起些许往事,只觉得浑身冷汗直流。
如今外面又是狂风骤雨,雷声轰鸣,好似那些冤魂在泣诉冤屈,陆桂香不由得攥紧了被角,嘴里不停念叨着“阿弥陀佛”
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陆桂香的眼皮开始发沉,许是阿秋的安神香终于起了作用,她不再有精力胡思乱想,沉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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