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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87章

醒，窗外刚微亮，他笑一下。

清晨，六点半，太阳刚刚冒出头来，他起床然后下楼，水壶开，倒水，端在手里，看着蒸汽上一丝一丝往上散。

像一根根线，不缠，不绕，而是被理顺。

妙妙下楼。

“早呀！

爸，”

“早。”

他看她脸色好了些，心更静。

“今天走走庭院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十分钟就好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九点，韩笑来电，很短。

“我们这边口径统一，只谈作品，只谈海选，他让您放心。”

姜父好。

“辛苦。”

韩笑停一秒。

“应该的。”

声音更轻。

“谢谢您。”

挂，他握着手机，心里那口气真正落了地，中午前，知音发来一张图，蓝线往外延。

又在次停在了下次调取的点上。

【叔，他们还会再动一次，我们在等一会。

】

【没事，我们有的是时间。

】

他合上手机，去厨房，煎两个鸡蛋，烤一片全麦，倒半杯牛奶。

坐下，一口鸡蛋，一口面包，喝牛奶，速度不快，却像给一整天安了底。

午后，他给妙妙削了个苹果，薄片，白瓷盘，放到她面前。

“吃一点，这个健康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小口小口地吃，嚼得很慢，像在嚼一段走过来的路。

“爸，谢谢你。”

“不用，这是我该做的，不是替你扛，是让该扛的人，扛。”

妙妙的眼睛有点快掉小珍珠了。

傍晚，老友消息来。

【看见他那边调度了，收口快，很稳。

】

【好，辛苦了。

】

他把手机放下，走到窗前，天边薄薄的光像一条线，从城这头到那头，拉直，不晃。

他又在心里确认一遍。

“这绝对不是罗非能给的护，上面开过门，他自己也知道，那就该担的，担。”

夜晚，妙妙吃了一半，又喝两口汤。

“吃饱了。”

“嗯，吃饱了就行。”

她回房，练了一组静场，站着，不说话，只呼吸，只过了五分钟，她就坚持不住了。

她收了，坐下，喝温水，对着镜子笑了一下。

“明天要更稳才行，加油！”

书房，姜父把清单收进一个牛皮纸袋，袋口不封，放进抽屉。

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，坐下，把这两天走的每一步，像算盘珠子一样拨了一遍。

半夜前，韩笑发来四字。

【他明白了】

姜父只回了一个字。

【好】

又加了一句。

【谢谢】

他关灯，靠在椅背上坐了一会儿，再起身，去卧室，躺下，心口像放了一块温热的小石头，把呼吸压稳，很快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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