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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者的等值令人目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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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者的等值令人目眩

当我独自在这里时,我不弹琴。

我弹得不坏,但很少弹,我认为我独自在房子里,身边无人时不能弹琴。

那是很难忍受的。

因为那突然具有了一种意义,而在某些个人情况下只有写作才具有意义,既然我从事写作,我在实践。

而钢琴却是仍然无法企及的遥远物体,对我而言永远是这样。

我想如果我作为专业人员弹钢琴,我就不会写书。

但我不敢肯定。

也许这话不对。

我想我无论如何会写书,即使同时弹琴。

不堪卒读的书,但十分完整。

它远离语言,就像未知的无对象的爱。

就像基督或J.B.巴赫之爱——两者的等值令人目眩。

孤独也意味着:或是死亡,或是书籍。

但它首先意味着酒精。

意味着威士忌。

至今为止,我从来不曾,的确是从来不曾,除非是很遥远的过去…从来不曾写书时有头无尾。

我写书时,书已经成了我的生存目的,不论是什么样的书。

在哪里都是这样。

夏秋冬都是这样。

这种热情,我是在这里,在伊夫林省的这座房子里体验到的。

我终于有所房子可以躲起来写书。

我想生活在这所房子里。

在那里干什么呢?事情就这样开始的,像是一个玩笑。

我心里想,也许我能写书。

我已经开始写后来又放弃了,连书名也忘了。

《副领事》不是。

我从未放弃它,现在还常常想到它。

我不再想《劳儿·瓦·施泰因》。

谁都无法认识她,L.V.S.,你我都不。

拉康对此说的话,我始终没有完全明白。

拉康使我不知所措。

他的这句话:“她肯定不知道她在写她写的东西。

因为她会迷失方向。

而这将是灾难。”

这句话成了我的某种原则身份,某种女人所完全无缘的“说话权”

身在dong里,在dong底,处于几乎绝对的孤独中而发现只有写作能救你。

没有书的任何主题,没有书的任何思路,这就是一而再地面对书。

无边的空白。

可能的书。

面对空无。

面对的仿佛是一种生动而赤luo的写作,仿佛是有待克服的可怕又可怕的事。

我相信写作中的人没有对书的思路,他两手空空,头脑空空,而对于写书这种冒险,他只知道枯燥而赤luo的文字,它没有前途,没有回响,十分遥远,只有它的基本的黄金规则:拼写,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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